“师父，这是何意？”云歌望着楚璇玑，满脸不解。
    “跪下。”
    云歌顿感莫名其妙，眼前的祖师牌位与画像，云歌也只好跪下。
    “从今日起，第十一代掌门楚璇玑弟子赵云歌继任鬼谷派掌门，恪守门规，发扬鬼谷派。”楚璇玑躬身三拜上香，将象征着掌门的玉牌交给云歌。“从今往后，你便是鬼谷派第十二代掌门。”
    “弟子谨记。”云歌接过，并叩拜三声，上香。
    “丫头，这个担子就交于你了。”楚璇玑拍了拍云歌的肩头，“师父，想了很久，英儿一直想出去走走周游列国，我打算完成她的心愿，去看看天下。你二师父和鬼谷派就交给你了。”
    “师父，云歌知道了。”云歌心中了然，将令牌掏出，“师父，您带着这块令牌，各国皆有忘忧酒肆，可拿令牌去那里寻求帮助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楚璇玑微微一笑，拍了拍徒弟的肩头，示意不用担心。
    “师父，我们等您回来。”云歌终是万般不舍，也拦不住眼前的师父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小子，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好好照顾二师父，我追到天涯海角也得弄死你。”云歌拽住少年的衣领子，威胁道。
    “云儿，快放了他。”钟离亦很无奈，嗓音温润出声阻止。
    “哼，记住了没有？”云歌松开少年的衣领。
    “记住了，我会照顾好钟离师父。”萧何摸着被勒红的脖颈。
    “放心便是。”钟离知眼前的少年不会如徐福那般，若是如此，他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走出云梦山。“此次离开，云梦山已然加上重重机关，不会像上次那般，云儿，放心离开就是。”
    “可师母不会再回来。怎能让我放心，让我不恨，师父如今带着师母的遗愿离开周游列国，而您命不久矣，时日无多。”云歌一拳撞向竹子，随即竹叶落下，衬托了主人的忿忿不平，与恼恨。
    “云儿，不必自责，生老病死，人之常情。长生不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，本就是祸害，一切都是人的贪欲。”钟离叹息，安慰起云歌。
    “唉，人性就是如此。”萧何跟在钟离身后。
    “二师父，您实话告诉我，长生之术真得存在吗？”云歌在问到钟离之时，余光瞟了一眼钟离身后的少年萧何。
    “可笑，根本就没有，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，世间万物皆是有定律法则，若是打破，那不就乱了套了。”钟离摇头，思量片刻。
    …
    “怎么？给你师父传信？”云歌倚靠树枝，居高临下望着手中拿着信鸽要传信的少年。
    少年身体一震，望着树上的云歌，那双眼眸在黑夜之中更加耀眼，萧何只觉得那双眸子似乎要将自己看透一般。
    “我就知道，今日就是试探你一番，你还真是让我失望，二师父看到了吗？他，心怀叵测。”
    只见本已熟睡的钟离失望推轮椅走出，“萧何，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    “师父，我，我。”
    “被拆穿，无话可说了。”云歌飞身而下，抱臂盯着少年，“说吧！又有什么借口？”
    “是，我是徐福的一颗棋子，只因他以阿姐性命要挟，我不得不照做。”
    听着少年亲口承认，云歌冷笑，眼眸嗜血，“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，你姐姐早就死了，徐福他骗了你。”
    “不可能，他说姐姐还活着，活着。”萧何摇头不相信，手指握得很紧。
    “他骗你，只不过为了利用你罢了。”云歌望着少年，丝毫没有任何动容，冷漠地讲述，“你可知徐福靠什么青春永驻，不瞒你他已经不惑之年，却如年轻人一般。他依靠蛊毒，可终有反噬的一日，他脸上浮现的黑纹便是证明。若是想要压制，他需要与未经人事的少女交合，换来的结果便是少女容颜不在，快速老去，再无生息。”
    “不，姐姐，你骗我。”少年跪地，抱头痛哭，“钟离师父，他说得是真的吗？”
    “是。”钟离点头。
    “我要杀了徐福，杀了他。”少年红着眼眶，满脸恨意。
    “你去不就是当炮灰，还未近身，便被他杀了。”云歌挑眉，戏谑道，“你说你是当炮灰，还是亲手杀了他。”
    “我要亲手杀了他。”少年咬牙切齿，势要杀了徐福。
    “那你就照我的方式去做，我保你可亲手杀了他。”
    还未等云歌说完，萧何便应下，“我答应你，不管让我做什么？我都要杀了他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