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以祥和杨丽环回来的时候，公司众人正好在吃下午茶。
    看到进来两人的脸色阴沉，乔生就知道结果不大好。
    果不其然，林以祥把此次的遭遇一说，林莫雪就开始为自己的公司打抱不平起来：“什么意思？嫌我们公司小？”
    杨丽环没好气地看她一眼，指了指在座的所有人：“全公司加起来，也不过十个人，你哪儿来的勇气说公司大？”
    林莫雪缩缩脖子，不好意思地坐回去。
    要说公司小，的确是小，可是照理来说，再怎么小的公司，也应该会有人愿意来。
    乔生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，经过林以祥的解释，他才知道，原来是在校领导那边吃了闭门羹。
    他们的那位朋友只是个教师，决定不了相关事宜，就把林以祥介绍给了校领导。
    学校的领导一听说是来挑选学生的，当场就直接拒绝。
    林以祥和杨丽环这次，主要是想从学校歌唱表演专业的学生里，挑几个条件不错的签约。
    可听校领导话里话外的意思，魔都音乐学院的顶尖学生不少，可除非是几大娱乐巨头过来，否则别想从他这里挑人走。
    雪球娱乐？别说现在，就连最鼎盛的时候，也够不上‘巨头’二字。
    不过两人也不是毫无收获，等学校开始校招的时候，校领导倒是许诺给雪球娱乐一个位置。
    说到底，还是看不上雪球娱乐。
    对此，乔生倒是无所谓。
    总体上来说，如今的雪球娱乐和圈子里的娱乐巨头比，的确是差了很多。
    这种差不是比顶尖人才，而是公司的基础资源。
    比顶尖的人才，乔生是厉害，可以说能吊打几乎所有制作人，可是再厉害，他也只有一个人。
    把自己的好学生放给雪球娱乐，就有点赌的成分在里面。
    与其赌一把，不如去大型娱乐公司来的稳妥。
    “既然抢不过娱乐公司，环姨你有没有考虑过从选秀节目的落选练习生中选？”
    乔生提出自己的看法，惹来一片不解的眼神。
    “什么选秀节目？”杨丽环好奇地问。
    乔生听到这个问题，瞬间反应过来是自己说漏了嘴。
    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提出建议，完全忘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选秀节目。
    依托于完整发达的娱乐产业，这世界的明星培养基本都是靠娱乐公司自己挖掘。
    明星诞生的主要源头，就是全国各大传媒学校。
    也有依托星探从短视频平台和一些综艺节目里发掘的，不过并没有形成完整的选秀体系。
    娱乐公司里也有自己培养的练习生，可那都是各个公司敝帚自珍的人才，没出道前基本处于保密。
    “厄，我的意思是，可以从一些综艺节目里，找那些淘汰歌手嘛。就像廖峰那种。”
    乔生赶紧给自己圆回来，却听到林以祥叹息一声道：“像廖峰这样的情况，是很少见的，基本上能参加节目的歌手，都是签了公司的。”
    想想也是，要没有公司推荐，综艺节目哪儿来那么多空闲去找素人歌手。
    海选里偶尔出现惊艳的歌手，也会很快被娱乐公司签走，没人会傻傻的等到最后才出手。
    某些一举成名的素人，也都是机缘巧合被导演发掘的。
    “都没有啊。”乔生沉思一会儿道：“那要不咱们自己搞一个选秀节目？”
    乔生思来想去，还是决定把选秀节目的概念抛出来。
    “又是选秀，乔生，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？”林莫雪总感觉乔生在卖关子，催促乔生给大伙儿解释。
    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，就听乔生在那里给他们科普什么是选秀。
    他从地球上内娱最先把选秀概念普及开来的《超级女声》说起，到后来火爆全网的《快乐男生》《偶像练习生》、《创造营》等等，听得一众人等目瞪口呆。
    综艺节目还能这么拍？
    从全国报名人中选出一百个拍节目，根据赛制淘汰再淘汰，最后来个出道位，成团出道。
    听着好带感！
    “好！这个创意绝了！”
    听完乔生的介绍，林以祥拍着大腿称赞。
    “想不到乔生你不仅歌写的好，就连综艺节目都这么有想法。”
    杨丽环也是美眸流转看着乔生，心中很是震惊。
    这年轻人脑子是怎么长的，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！
    光听乔生的介绍，她就知道这种节目有爆火的潜质。
    “可惜，听你的介绍，节目体量估计很大，我们就这几个人，根本搞不起来。”
    乔生笑道：“我们搞不起来，可以找电视台或者网络平台合作嘛，只要他们眼睛不瞎，肯定能看出选秀节目的潜力。”
    “那该找谁合作呢？”林莫雪犯了难。
    乔生倒是有一个现成的选项。
    “我觉得湘南台不错。”
    “可以找湘南台。”
    没想到林以祥和乔生想到了一块，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后，相视一笑。
    经过《歌手》的录制，乔生对湘南台的印象不错的。
    谢浩然为首的导演组和工作人员都很好相处，也没有因为艺人人气的高低而发生区别对待的事情。
    而且，谢浩然在湘南台有一定的话语权，更是林以祥多年老友，互相知根知底，合作起来更加方便。
    这也是林以祥直接选择湘南台的原因。
    “好！那就这么定了！我去联系谢浩然，之前他还跟我诉苦，说什么一年就搞一个节目，闲得慌。”
    林以祥雷厉风行，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。
    “可是乔生，这样一来我们得到了什么呢？”
    林莫雪有些疑惑，节目给湘南台搞，雪球娱乐不就没什么好处了吗？
    乔生还没开口，杨丽环就叹口气道：“小雪啊，以你的商业嗅觉，如果当初没把乔生签下来，怕是公司真的要倒。”
    林莫雪不好意思笑笑：“环姨，我也觉得签下乔生是我做的最厉害的一件事。”
    “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    “不是吗？”
    乔生看两人大眼瞪小眼，赶忙插嘴道：“老板，这么说吧，你缺钱吗？”
    林莫雪想都没想，直接摇头。
    开玩笑，坐拥市中心大厦好几层楼，名下还有众多公寓，林莫雪根本就不差钱。
    公司也没有任何外债，即便是雪球倒了，林莫雪下辈子，下下辈子都能活得很滋润。
    “既然不差钱，那我们公司最缺的是什么？”
    “名气和人！”
    这回林莫雪不傻了，乔生问的问题之前杨丽环问过她，眼睛顿时亮起来，回答的声音十分洪亮。
    “对，就是这两样。”乔生笑道，“如果湘南台答应，我们就和湘南台搞一个联名，然后弄几个导师席位，让林叔他们去当导师，狠狠地操练那些选手。”
    “大部分人都是感性动物，到时候要签约，相同条件下，你说他们会选我们雪球，还是其他娱乐公司？”
    林莫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，原来是这样。
    她诧异地看了眼乔生，想不到你一个浓眉大眼写歌的，心这么脏啊。
    不过脏的好！我很喜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