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谁？”乔祁云疑惑的看着他：“我是我自己啊。”
    “那你自己又是谁？”安奕又问。
    “干嘛呀？跟我讨论本我还是自我？”乔祁云不满的往下压：“在这时候？合适吗！”
    安奕手腕咯噔一声。
    他无语的看着满脸得意，坏笑着的乔祁云：“你知道我问什么。”
    乔祁云本想再反驳两句，却突然想起梦里的声音，他表情一僵，双手撑着安奕的肩膀，神色严肃：“你是说……
    我有精神分裂症，有第二人格？
    其实你和我的第二人格早就认识，你是在通过我看他，对吧？”
    他越说还越真了：“我就知道不对劲，难怪你总用怀念的眼神看我，难怪你盯着我胸口的位置。
    你是觉得身体和心脏是一样的，就是一个人，对吧？”
    乔祁云长叹了一口气，双手捧着安奕的脸认真的解释：“不一样的。
    不同的人格拥有不同的灵魂，哪怕我们都爱你，哪怕你爱我们两个，但我们毕竟不一样。”
    他说的信誓旦旦。
    安奕看着他自己给自己凭空捏情敌的模样。
    无语透了。
    他把小黑屋又加固了好几层，拍拍他的臀：“我爱的是你。”
    他伸手按住他胸口：“一直是你，没有别人。”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好不容易劝服自己的乔祁云又有点懵：“眼神的不对呀。”
    “好了，别为难自己了。”安奕揉揉他的头发：“你只适合画画，适合当个纯粹的艺术家，这种烧脑的事情趁早放弃吧。”
    乔祁云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，乖乖的点头：“那我不想了，我们继续。”
    他说着，在他怀里拧了拧。
    铃铛顿时响作一团。
    安奕无语的叹了一口气，“你可真是一点学不乖，半分不听话啊。”
    “我是你的brat，我有调皮的权利。”
    他轻笑，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，看着他错愕的模样，笑了声，猛的低头咬住他的喉结：“惩罚我吧，老攻。”
    安奕捏住他的后颈，眼神变了：“你最好不要后悔。”
    事了。
    乔祁云歪在他怀里，小声的哼唧：“你刚有机会穿刺，干嘛不同意？”
    安奕给被铃铛折磨太久的地方擦着药：“你并不喜欢血，我也不想破坏这完美肌肤。”
    “但我想要你的标记。”乔祁云声音压得很低：“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    他头低低地 垂着，声音里带着委屈，手指紧张的捏成了一团，看上去局促又害怕。
    但安奕却撇见他动来动去的脚指头，那露着雀跃的样子。
    果然在装可怜啊。
    虽然无奈，他还是决定惯着：“想要什么直接说，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。”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
    乔祁云抬起头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，还泛着红意的眼睛一眨，睫毛就湿润润的：“你真的不喜欢我这样？
    你明明，最喜欢看我哭。”
    “……喜欢。”安奕被自己的坦诚逗笑了，把人抱起来，笑着说：“你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。”
    “谁让我会吃呢。”乔祁云说着咬住他指尖：“特别会，对吧？”
    “别招我啊。”安奕抽出手，弹了下他的额头：“你至少得休息两天。”
    “那这两天我们做点别的吧？”乔祁云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：“你不觉得这里空空荡荡的？”
    “确实。”安奕恍然大悟：“明天去买。”
    翌日。
    安奕看着眼前的店铺，再看看跃跃欲试的乔祁云，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    他捏了捏眉心：“我以为，你要的是颈间的装饰品。”
    “这也算。”乔祁云拽着他的胳膊走进去，径直走向店主：“我有预约，设计稿我发过你了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的，乔先生。”
    店主将打印好的图案放在桌上：“用首尾相连的ay两个字母，组成的莫比乌斯环，对吗？”
    安奕扫了一眼，愣住：“这字母的字体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把你戒指里面那两个字母，拍下来放大，用软件复制后，衔接首尾做出来的，好看吧？”乔祁云满脸的得意，期待的看着安奕，像是在等他的夸奖。
    “好看。”
    安奕亲亲他的额头，看着那两个自己亲手写下来的字母：“你确定要这么做？不后悔么？”
    “我才不后悔。”乔祁云说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，“我已经是你的了，只不过是打上一个标识罢了。”
    “会很疼的。”
    他亲手写下的字母。
    云自己完成的衔接。
    有特殊意义的符号。
    这标记会打的很深。
    “我不怕。”乔祁云摇摇头：“它会埋在我血肉里，永远的提醒我，跟你之间的关系。”
    “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，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    安奕低头亲了亲他的后颈：“乖乖，我答应你，我们的感情会像莫比乌斯环。
    起点是你，终点是你，生生世世，永不分离。”
    乔祁云呼吸停止了一秒，心跳的快如擂鼓，像是有什么要喷涌上来。
    “老，老攻。”他紧张的抓着安奕的衣襟，生怕这激动的情绪又被扑灭。
    “不怕。”安奕双手将人抱住，箍在自己的怀里，“我抱着你刺，疼了你就咬我。”
    乔祁云手脚并用的缠着他，感受着自己依旧激动的心跳：“好。”
    不知道是因为，担心自己的情绪会被再次压制，还是因为安奕的怀抱过于温暖。
    乔祁云并没有觉得后颈很疼。
    更像是刮在骨头上的酸涩感，让他一直忍不住发抖。
    甚至等结束后，被安奕抱回家，他的牙齿还在磕磕磕的打颤。
    “很疼？”安奕摸着已经涂了药的后颈，看着早就隐没进去的幽光，不解：“不应该啊。”
    他亲上去的时候，明明屏蔽了痛觉。
    “不疼。”乔祁云抱紧他，掏出手机：“拍张照片。”
    “要看么？我抱你去浴室，从镜子里看更清楚。”安奕说着就要起身。
    乔祁云摁住他的手：“不，我要拍一张露出你的脸和我的后颈的合照，分别发到咱们两个的朋友圈里。
    我要是所有人都知道，我是你的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这占有欲啊。”安奕无奈调整了一下姿势，将自己的脸彻底的露出来，飞快的拍了几张。
    然后把手机还给乔祁云，让他自己挑选：“改天去挑个对戒，我们手拉手拍个情头。”
    乔祁云看他一眼：“那是普通情侣才会做的，我们不一样，我就想在你怀里被你宣誓主权。”
    “好好好，都依你。”
    安奕亲亲他的嘴角：“再拍几张，我给我家里发过去，让他们看看，我这肌肉发达的大老粗，找的老婆有多漂亮。”
    “真的？”乔祁云激动的声音都在抖：“你要让我见家人？”
    “我们既然决定过一辈子，总得让家里人祝福吧？”安奕握住他的手：“放心。
    我那个妹妹只要看到你，一定会怒写八百篇同人文，并迅速帮我给父母洗脑。
   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，准备见公婆就好。”
    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乔祁云呆呆的点头：“好。”